经历过这一年的大起大落，纪谌仿佛在一夕之间完成了少年到男人的蜕变，他不再对未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却也没因此失去希望。

就算最后实验失败，最差的情况也就是成为无第二性征的边缘化人种。

但只要还有一条命在，不过是没办法再结婚生子而已，根本没什么要紧。

他得活下去，还得让纪楠也活下去。

临近年关，纪谌正巧赶上换新的腺体催化剂，何东升索性给他放了一周的“假期”，免得他还得在医院和实验室两头跑。

纪楠的病总算有了一些起色，而且令人开心的是，除夕夜那天纪楠刚好做完信息素干预，从隔离室出来了。

医院的护士们个个心灵手巧，病房的门上已经都贴好了十分精致的手工剪纸，病房的窗帘也换成了喜庆的颜色。

负责照顾纪楠的护士小君还给在他床头挂了一串彩灯，这会儿正一闪一闪地亮着，也把这间冷冷清清的病房装点出了几分春节的热闹。

“谌谌，你把秋安带来的花帮我插到这个花瓶里吧！”纪楠靠在床头指挥纪谌帮他做事。

“好的！”纪谌一边应着，一边拿起那个花瓶看了看：“这个瓶子也是秋安哥拿来的吗？”纪楠摇头：“是小君送我的新年礼物啦！她说秋安每次都拿花来，没有花瓶插一下的话，花很快就会枯啦！”“他们都有送你礼物，那哥哥想好要送他们什么了吗？”纪谌边整理花束边问。

“你不要跟他们讲哦，我给他们做了这个！”纪楠神秘兮兮地示意纪谌打开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