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哑然失笑,向左边挪了挪,说道:“我还以为是你让埃利奥特绑的我呢。”
齐梓言挑眉“我绑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想报复我,让我体验一下,被软禁是多么难受的事……嗯?言言,你怎么了?”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齐梓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压抑不住从嘴角飘出来的一丝呻┠吟。
“其实埃利奥特没有把我怎样……就天天…………天天和我打台球、打拳、要股票代码什么的。你不用为此感到自责……”
齐梓言被一波一波涌起的不适与难耐折腾地仰起头来。
方靖皱起眉头,问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经常这样绑你?”
“绑了两次……都是绑给你看的,右,向右45度,再往前走两步,对。”
黑暗之中,两人的膝盖撞在了一起。
“哥哥……低头。”
方靖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扑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按照齐梓言指挥的那样,低下了头。
他的唇瓣碰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那是齐梓言的唇。
他压抑着粗┝重的喘├息,把呼吸放轻,在方靖的唇上碰了一下,轻柔至极,极尽虔诚,随后说道:“我是这个意思。”
“方靖,我爱你。”
哪怕全身都在发热,汗水染上鬓角,他仍像巨龙对待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呼吸,怕惊扰了他。
该怎么向你形容我的心,你才能感受到,它属于你。
随后,方靖暴风骤雨一般的吻向他袭来,这些年的压抑的情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灵巧的舌┝头┝舔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牙├龈。
“嗯?”
试图解释的齐梓言想把嘴里作乱的舌┝头暂时驱逐出去,却像迎┽合一般和它缠┭绕在了一起。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他想要更多。齐梓言终于明白了埃利奥特留的小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
信息素失┍控地倾泻出来,盈满了窄小的房间,木头被炙烤出诱人的香味,如同贴身的衣物一般炽┞热,勾的人绮念翻涌。
除了上次喝醉之后的失态之外,这是齐梓言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放出他的信息素。方靖停了下来,同样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沉郁锋利的野玫瑰味果然如上次那般,好像被灼热的炉火融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甜腻的火热香气。
“言言,你闻,我们两的信息素不会排斥。”方靖饱满的唇勾起。他的鼻尖向齐梓言的腺体探去,又想要伸出舌┞头舔┍舔那散发着香气的腺体,尝尝它是否如闻起来这么甜。
“唔——快帮我把绳子解开……埃利奥特给我下了药——”往常直奔主题的方靖,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的温存,可惜这一刻的齐梓言,要等不及了。往常冷静自持的嗓音,在忍耐之下变得沙哑,上扬的尾音带着破碎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