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斐“嗯”了一声。
其实他已经在某一刻意识到了,不论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他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冷着脸拒绝一次,两次,三次,却没办法抗拒自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哀求中,一点一点地冰封瓦解。
他也反复地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犯贱?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不同?是脸?是身材?是奇怪的脑回路?还是年少时的一眼认定死不悔改?
他自己还没得到答案。
“行了,我要回去了。”原斐按下了纷乱的思绪,踢了对面的男人一脚,“起开,送我回家。”
“这么晚了,就睡在这里不行吗?”傅景丞倾身挨过去,越来越熟练地发动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今天是我的生日,陪陪我好吗?”
“生日?”原斐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忙忘记了,生日快乐。”
虽然比起从前来,这句生日快乐显得有些敷衍,但傅景丞还是心满意足了。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青年圆鼓鼓的后脑勺,“你走后,房间里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动过,连床单都还是你最喜欢的这一套。”
“你还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套床单?”原斐顺着他的话低头看向身下的被单,熟悉的蓝色点缀几朵白花,还真是他最喜欢的一床。
“等等——”他忍不住抬眸问道:“你该不会……一年都没洗过这床被单吧?”
傅景丞:“……洗过。”
他走后,他整夜整夜地失眠,最难熬的时候只能抱着他常睡的枕头,安抚疯狂跳动的神经。
但是每洗一次,上面残留的的味道就会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