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感不感冒,你给我滚啊!”原斐毫不讲道理地哭着喊了一声。

傅景丞的心都快被这一声给喊碎了,嗓音低哑不堪地哄道:“好好好,我马上滚,你别生气……你哪里不舒服?感冒了还是发烧了?身边有药吗?”

原斐弓起了两条腿,将湿漉漉的整张脸埋进了胳膊弯里,喉咙里发出了受伤的小兽般的呜咽声。

耳根子一下子爆红起来,为自己从未有过的无理取闹而感到羞耻,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我打错电话了,对不起,再见!”

“等等!我明天会去那边看你,你一定要——”

男人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毫不留情地被挂断了。

原斐将手机扔到了柜子上,重新躺下去,一把拉过了被子蒙上了滚烫的脸。

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把自己梦里梦到的事情当成了现实就算了,竟然主动打电

话给那个人骂了一通,还在他面前兮兮地哭了老半天。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

干渴的嗓子疼得更厉害了,原斐摸下了床,撑在桌子上喝光了大水杯里的水,才算是舒服了一点。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没发烧,但感冒应该是跑不掉了。

算了,明早起来再说吧。

他重新回到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镇子还陷在沉睡中,民宿大门外站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