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是全世界最为安全的地方。
赵骋怀勾起笑,静静走了过去。
他能见到南宫狰湛蓝眼眸的害怕、委屈、可怜,还有……
虞衡睡得安稳沉静的侧脸。
他站在床边,低头打量着熟睡的虞衡,回忆起这位父亲那一刻护崽心切的爆发力。
棕熊的战斗力惊人,足够击碎一个成年人的头骨。
当时南宫狰的应对还算游刃有余,虞衡却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只为了救他的便宜儿子。
小崽子在虞衡心里的地位,比赵骋怀想象的更加重要。
超脱了单纯的责任、爱护,已经进入了不顾生死的领域。
他没法理解。
哪怕是亲生的孩子,也没见安德烈为之牺牲什么。
偏偏,虞衡宠爱得那么死心塌地。
赵骋怀静静的看着虞衡,沉默思考着刚才和君主们的交锋。
都格违背了规则,没有等到他回来,就擅自打开了棕熊的铁笼。
但是,他始终跟随着虞衡,不愿回到猎场的行为,引发了君主的抗议。
晚宴、舞池、狩猎,延续了上百年的游戏规则,自从他成为了王之后,形同虚设。
一次又一次晚宴戛然而止,没有新的利益交换。
那些掌握了各国资本权利的君主,当然会觉得不满意。
赵骋怀清浅的叹息,消散在虞衡沉睡的呼吸中。
只有那双湛蓝澄澈的眼眸,惊魂不定的盯着他。
“快睡。”
赵骋怀盯着南宫狰,表情阴沉,低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