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两个女生慌忙应着。

车门还开着，俩人踌躇着，不知道怎么沈秋取个车的功夫，车上突然多了个人。

苏晚却主动说：“先坐进来吧，小心淋雨着凉。”

他俨然一副主人做派，好像这车是他的一样。

等两个女生坐进来，他又十分自然地从车内拿了纸巾，向后递，示意她们擦擦身上的雨水。

沈秋最后走过来，打开车门，苏晚安分坐着，双手放于膝头。

大概是察觉苏晚挺好相处，沈秋两位同事很快就抛去拘束，开始与他交谈。

车内比从公司去往火锅店时活跃不少。

除了沈秋没张嘴说过一个字，全程安静地跟个专车司机似的。

车驶进熟悉的街道，从雨水中碾过，溅起一大片水花。

女同事好奇问苏晚：“你家也住这一片吗？”

“不是。”苏晚说，“我家住时代广场附近。”

“啊？”女同事愣了下，“那隔很远。”

苏晚悄悄瞥了眼沈秋，触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含混不清地“嗯”了声。

同事庆幸道：“还好今天碰巧遇见了，否则下雨不太好打车。”

苏晚说是。

两女生又顺着聊到火锅店的哪些菜品好吃。

苏晚没吃过，不清楚，但又不能实话实话，只能道：“都还行吧。”

说完这句话，察觉沈秋侧头看了他一眼。

苏晚更心虚了。

沈秋先将两位女生送到家，外人都下车后，车内彻底安静了。

苏晚公寓的方向离这边确实有点距离，不过开车过去也并非什么难事。但沈秋既没换路线也没开往自己公寓。

他行驶一段距离后，踩下刹车，将车靠边停下。

这段路平时来往经过的人很多，今天下雨，除了车辆飞速驶过，不见行人驻足。

沈秋没让沉默持续太久。

他几乎在停下车后，就开口了。

他直截了当地问：“今晚你怎么在那？”

这是今晚他第二次问。

苏晚刚要说话，沈秋回忆着那会儿握住苏晚手腕时那片湿润的凉。以及、他黑色卫衣和白色鞋上细细小小的雨珠。他截断：“我不信这么巧。别说谎。”

装偶遇这套被拆穿。

苏晚只好承认：“我在那等你。”

沈秋问：“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苏晚在说实话和随口编个谎话之间犹豫了会儿，说实话显得居心不良，编谎话沈秋又警告在先。

沈秋还在等着他回答。

苏晚一咬牙，头一次撇下面子，忍着羞耻答：“跟着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