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晋正受刑具所苦。
才刚开始的刑具,用宋秩的话来说,都是开胃菜。
至晋能忍住,不过要转移下注意,不能老想着上刑。
偏宋秩在那儿叨叨叨个不停,说的又都是扎心的话,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宋秩还没完,继续说着。
“这要是聪明人,在大殿下被禁足之后就该弃暗投明。”
“你不要命,肯定有人惜命,你说,会不会你前脚出京城,后脚就被人卖了?”
“哎呀,那大殿下这会儿,自己都是麻烦缠身了吧?”
至晋的脑袋嗡了一下。
是的。
昨夜失手,有他不谨慎的地方,但也太过稀奇的。
殿下、夫人、嬷嬷与惠康伯府的两位公子,就算没有喝甜汤,屋子里点上的迷药,也足够让他们昏睡过去。
可他们竟然醒来了。
那猫叫得再撕心裂肺,难道还能解迷药?
又不喝汤,迷药又没有用……
就像是,一早就防备着什么。
至晋越想越慌。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人一早就知道了他要在宁陵动手,要如何动手?
当时在京中,谋划得那么小心翼翼,还特特选在庄子上,绝不可能走漏风声。
能让人提前防备、将计就计的,唯有内里的告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