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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儿都在沉思? 自己胸有成竹之前? 哪里好意思去催别人。

高台上? 温慧急得唇都白了? 一手握着一个妹妹? 睁大眼睛看着温辞。

她念的那点儿书? 在姑娘家之中属于中规中矩,没有给当官的父亲丢人,但要说长脸,确实没有那等能耐。

因而她说不好这题是简单是难。

甚至,等温辞答完 之后? 她都无法自己判断答得好不好。

得等其他人啪啪鼓掌? 才能从中收获答案。

可不懂? 不妨碍她紧张? 她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哥哥怎么还不答?别人会不会等得不耐烦?”

“时间是有些紧,够不够哥哥想周全的?”

两个念头,像是两个小人? 在她的脑袋里你唱罢来我登场,热闹非凡。

然后,温慧看到温辞睁开了眼睛。

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一份安静,温辞说得不疾不徐,字正腔圆。

温慧听不太懂,她只晓得,听起来很舒服。

就像是,此刻透过云层落下来的阳光,驱散了冬日的寒意,让人舒畅极了。

在场的学子们当然听得懂,温辞每提出一个破题角度,都会顺着讲上几句,略作停顿之后,再说下一个。

节奏不紧不慢,不管是他们刚刚也想到的方向,还是不曾想到的内容,随着温辞的口述,都能很快就跟上对方的思绪。

讲观点,不是写文章。

没有那么华丽的外衣,只有最直接、最内里的思路。

杜老先生在后头连连点头。

他这会儿看着比之前温辞答题时放松了许多。

这个学生,把他和凌先生教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