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道:“凡和奸、杖八十,有夫、杖九十。”
妇人缩了缩脖子:“不是和奸,是那人他、他……”
“他用强?”温宴反问,“他在你床上昏昏大睡,你大叫出声,一直等到你男人冲进来,这么些工夫,他都没有醒?”
妇人不吭声。
温宴沉声道:“戏就不用演了,你、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想算计的那个是我家兄长,结果出了差错,躺在床上的成了陶三,你自己想想,为何会出差错?
陶三雇了你们,他背后还有皖阳郡主。
他最后拍拍屁股出了大牢,等死的可是你。”
妇人咬着牙,低着头。
霍以骁啧了一声,似是情绪很差,与温宴道:“你和她废话什么?爱招就招,不爱招就扔牢里去。她男人都已经认了,少她一份供词,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温宴佯装无奈地道,“我看她这身板,几十杖打下去,怕是挨不住。”
“衙门里一年熬不过杖刑的又不止这一两人,”霍以骁转头跟毕之安道,“毕大人,拖下去就行了。”
毕之安心眼多。
他先前和霍以骁打过交道,知道这一位狠是狠,却不是这么个性子。
八成,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他便道:“温姑娘,公子说得有理,不用问这不识抬举的妇人了,你若还想问,本官让人把廖婆子提来。”
温宴颔首应下。
妇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到衙役来拖人了,才如梦初醒一般。
既然她男人都招了,廖婆子为了自保也会出卖她,那她一个人扛着,还有什么用处?
她得先招,不然别人说什么,就成了什么了。
“我说,我说……”妇人颤着声。
这美人局的活儿,是廖婆子接的,他们都不知道主顾姓陶,更不知道背后是什么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