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郅郁结婚的对象,顾筠兰啊。”沈熹理所当然地答。
庄栖风是真的吃了一惊,喃喃地重复道,“你是说顾筠兰离过婚?她离过婚?”
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反而使得沈熹一怔,他与周言谕对视一眼,后者微一点头,沈熹便说,“因为你的缘故,我找人调查过商郅郁,顾筠兰跟他有过婚约,因此也在调查范围内,她两次离婚,第一次嫁到法国,第二次是在国内,你不知情的话,应该是商郅郁没有跟你说起过吧?”
庄栖风眉头拧成了“川”字,他摇摇头,再摇摇头,沉声道,“不是他没跟我说起,而是,我确信他根本不知情。”
“他不知情?”沈熹闻言不禁皱眉深思,随后道,“如果他不知情,那这件事可能另有蹊跷。”
“无论是不是有蹊跷,现在的问题是双方要结婚,女方却刻意隐瞒男方结过婚的事实,恐怕也是不应该。”周言谕一板一眼地道。
庄栖风乍闻这个消息早已心乱如麻,脑中乱成一团,他最清楚商郅郁对待顾筠兰的那份真心,他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欺瞒,这种事她不该有所隐瞒,而且这样的隐瞒不存在好意和恶意,周言谕的话相当在理,要结为夫妻的两个人,若将这么重要的事隐瞒起来,那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
顾筠兰的真心,到底又存在几分呢?
庄栖风蓦地起身,却又迈不开脚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冲到商郅郁面前将实情告诉他?但这未必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这样做,受伤害最大的人还是商郅郁本人。
“栖风,你冷静一点,先不要想太多。”周言谕走近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
沈熹也立刻站起来道,“顾筠兰的情况我再让人调查清楚,本来我以为这是她和商郅郁两个人的事,因此就没有再深挖,现在看起来,还是有必要知己知彼,争取想一个两全之策,将这件事解决。”
庄栖风也不知听没听见,仍是怔怔无语。
他的担忧和失神沈熹和周言谕皆看在眼里,他们都明白他早已将商郅郁的事看成是自己的事,甚至比自己的事还要重要,况且根源是因先前的调查而出,既是这样,那么这事跟他们也已脱不了关系,势必要追查到底。
庄栖风一味沉默,沈熹已经拨通手机,让对方再查,周言谕等他挂断电话问,“大概需要多久?”
“一周,一周后,我们就会知道全部的情况。”沈熹道。
“我打电话让林优过来接栖风,免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周言谕看了一眼庄栖风道,只因他这样的状态,着实令人担心。
“也好。”沈熹点头,但他话音未落,庄栖风已一言不发地迈开脚步。
“等一等。”周言谕拉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了。”庄栖风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