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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碗,商郅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年轻人忽地问他,“你不问我的来历吗?”
“除非你打算长住,否则没必要问吧。”商郅郁答。
“你的思维真的是好奇怪,跟一般人不同。”年轻人说。
“怎么说?”
“你不会害怕我是个坏人吗?”
闻言商郅郁就问,“你是吗?”
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
商郅郁笑道,“别说你不像是,即使你是,我也未必要害怕啊。”
“那什么事会令你感到害怕?”年轻人忽然问。
商郅郁一怔,忽地别开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当年轻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出声缓缓地道,“我想,应该是分离……吧。”
年轻人看着商郅郁,半晌没有言语,正当气氛冷下来的时候,他忽地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如果我长住下来,我们逐渐熟悉,那么你会不会害怕日后跟我分离呢?”
商郅郁转头看他,过了一会儿道,“你这样跑出来,家人会担心的吧?”
年轻人垂下眼不说话,他的膝盖上正放着商郅郁的相簿,他盯着那上面的照片,静静地说,“也许……我就是不想让他们感到担心吧。”
年轻人没有提离开的事,商郅郁也不问,晚上就让他睡在沙发上,他自己则进到房间里去工作,当他完成工作已是深夜,走出房间,客厅的灯仍然亮着,年轻人沉沉地在沙发上睡着,一条腿搁在外面,毛毯几乎都在地上。
商郅郁拾起毛毯盖在他身上,忽然又想起他那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