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了起来,“哎呀,我现在已经是要谎报年龄的年龄了。”林行休跟阿姨问好后,便引两人进入医务室。
校园里有两个医务室,一个初中部的,另一个则是高中部的,初中部的医生怎么样他们不知道,只觉得陶析阿姨很好。
陶析打量了陆西畴全身上下:“又逃课啊?”陆西畴噗嗤笑出了声:“为什么我来医务室非得是逃课?”怪不得陶析会这么说,高一时,陆西畴为了转学逃课是常事,窝藏的地点只有医务室。
“来,你过来。”陶析拿着夹子,夹了颗消毒棉球,示意林行休坐下。
没有酒精是因为他怕痛,更怕酒精的味道。林行休蹩眉坐下,一股酒精味袭来,不安地看了眼倚在药柜上玩手机的陆西畴,还是安稳的坐下了。
这人总能让他喧闹与不安的心,像海啸后的波浪慢慢平复。
目不斜视地盯着他,酒精的刺痛并没有他想象般痛,等陆西畴摁灭手机,塞进裤兜里,脸上才隐约感觉到酒精后的清凉。
陶析安排了些忌口的事项,注意到了他的手腕,整理工具的手停下:“小臂换下纱布吧?渗透了
。”
他求救似的看了眼陆西畴一眼,陆西畴笑着说:“没事,不用担心迟到,让陶姐给你老班打个电话就行。”林行休:“……”
脸上的擦伤面积很小,疼痛感很短,但手腕上的不一样,那的伤口又深又长。眼看陶析拿着一卷纱布和医用酒精,快步走来:“很快,包扎好应该不迟到。”
林行休只好再次坐下,他没再看陆西畴,因为那人这次在看他,只好盯着陶析熟练地拆纱布,被染红的纱布揭开后,林行休、陶析、陆西畴三人同时紧皱眉头。
“什么时候包的纱布?”陶析用棉球沾了些酒精问。林行休低声回答:“昨天晚上……我自己包的。”
陆西畴欲言又止,只是静静的听着。在陶析准备用棉球擦伤口时,林行休又说:“没有酒精,只是用清水冲了一下。”
他接受不了酒精,刚刚一直在坚持,现在他有些顶不住了。缓慢的呼出一口气:“别用酒精了,用纱布简单包一下就好。”
陆西畴这次扬声道:“你别在这瞎扯,不用酒精消毒,感染了怎么办?这几天天气又是闷热什么时候能好?”
陶析认同的点头,林行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现在整个医务室都充满着酒精的味道,对面摆着一张洁白的床铺,这一切他都接受不了,就像下雨那天,半夜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你激动什么?伤又没在你身上!”陶析冲着陆西畴喊,然后又轻声细语地对林行休说:“怎么不消毒?还是怕酒精消毒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