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只是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吻在了一起。
深夜的诊厅里人不多,但就算周围都是人他们现在也管不了。
迟添靠在座位上,另一只手勾着段燃的脖子,段燃低头摸着他的脸。一直接吻到迟添乱动着又想往他身上爬,被段燃轻轻按了回去,护住他手上的针头,“许个愿吧。”
迟添愣了愣,他想到他们酒店套房里的乐高玩具还有没来得及吃的奶油蛋糕。
医院墙壁上的时钟显示距离零点还有一分半,但其实迟添真正的生日早就过了。
“没事,”段燃看穿他的心事,“许什么愿望都帮你实现。”
迟添其实没有太大的愿望,他最好的礼物已经在他眼前了。可是一想理性的段燃难得说出这么幼稚任性的话,偏偏眼神笃定认真,就像就算此刻迟添想要去月球旅行他们都能立刻拎包就走。
可迟添并不是那么贪心的人。
“段燃,”他亲了亲段燃的嘴角,也难得用一种很幼稚任性的语气许愿说,“陪我拼乐高。”
我命令段老师两章内立刻开车
第10章 《孤单北半球》
这是H大考试周前的最后一堂晚课,教授开放答疑。默认可去可不去,大概率也不会点名。
班上的同学们正琢磨着出去最后狂欢一次,而迟添仍埋头在桌边复习,一旁放着同样沉默很久的手机。
整整一天了,段燃没有来联系他。
虽然迟添早就习惯了,但还是会有所期待。
期盼着段燃会不会突然就开窍了,发现这次和以往每次的小打小闹都不一样,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舔着脸去求和了。
每次吵架,每次冷战,段燃都会用决绝的态度将他推到一百步之外,然后有恃无恐地等着迟添一步一步走回来找他。
这次迟添累了,他不想再走了。
“走啦迟添,要带夜宵的话群里吱一声。”
室友们正打算要走,并默认迟添不会参加这种集体活动。
不是他们关系不够好,而是他们都知道,几乎每次一有空,迟添都会去找他在另一个学校的男朋友。
没想到这次迟添直接站了起来,“我也去。”
大家均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迟添已经在椅背上拿了一件卫衣外套穿上,看了看他们,走到门边,用很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走吧。”
班上一群比较熟的同学打了几辆车到市区一家酒吧,迟添知道了目的地也没说什么,提前吞了两颗抗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