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对不起……”何怜低声道了歉，“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心。”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沈渊看着何怜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错。”

然后就不肯再说，何怜拉住他的手：“那你怎么一直不开心呢？如果是我让你不高兴了你就说出来，我会改的。”

“怎么改？何怜，你让我变成一个胆小的人。”

何怜一时没反应过来沈渊这番话的意思，沈渊抱住何怜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蹭了蹭。

“你会对我负责吗？”

直到他胸口都被沈渊捂热了，何怜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沈渊的脑袋点了下头。

第10章

度过年底最忙碌的时候，何怜帮着沈渊准备起年货来，据说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过年，毕竟一个人过年也没有什么意义。

按照以往去教导所看过沈心之后，沈渊就按照平常的作息生活，并没有其他活动。

今年沈心终于出来了，何怜也提前探亲回来准备三个人一起吃年夜饭。

脱下裹着寒气的外衣，客厅的沈心听见动静已经跟小狗似地迎了上来，伸出双手讨要红包。何怜蹲下身来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沈渊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了，没说什么。

“别走！还有你的。”说着又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很薄的小红包，沈渊没接。何怜走上前直接把红包塞进围裙的兜里，末了还拍了拍兜确认确实是给出去了。

沈心拿了红包还不好意思地亲了何怜一下，难得笑了笑。

“心心，你应该多笑笑。”沈心眨眨眼不理他，收好红包跑到沙发上把剥好的瓜子仁献宝似的端到何怜面前。

何怜美滋滋地吃起来，被沈渊以等会儿就要吃饭为借口拿走了。一大一小被催促着去洗手准备开饭，沈心和何怜熟悉起来以后总喜欢跟何怜闹着玩。连洗个手都要互相泼个水，洗个手把头发都洗湿了，两个人闻到排骨的香味头也不擦干就趁着深渊不注意各偷吃了一块。

按照平常沈渊定会一直看到他们发毛去吹干了头发才能吃，但既然是过年开心更重要，默不作声地把暖气温度往上调高了几度。

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俩轮流把菜和碗筷摆好，一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何怜一直在说吃好吃，沈心嘴里塞满了食物不住的点头附和。

沈渊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看着是开心的样子。

窗外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彩色的光一闪一闪地照进他们的家门。是开启新的一年的信号。

饭后何怜和沈心分别坐在沈渊的两侧，三个人挤在沙发上看着一年比一年无聊的春晚。茶几上摆着沈心喜欢吃的各种垃圾食品和何怜喜欢的各种坚果，何怜吃的嘴干喝了太多茶，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厕所。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沈心已经抱着零食袋子歪着脑袋睡着了，身上盖着小毯子，可能是暖气开得太足了小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