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柬说:“平常别戴这副眼镜了。”
脑子里不知怎的,一下又冒出了刚才罗秉奇的话,喻程遴咬了咬下嘴唇,笑问:“丑么?”
“太可爱。”
“是吧,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有点儿幼稚,不过买都买啦,算了。”
郁柬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
暖气充盈的厨房,打开壶盖晾着的水凉透了都没人碰,他好好体会了是“什么意思”。
·
郁柬握着他的下巴,摸他弧度圆润的鼻尖。
“意思是,可爱,让人想吻你。”
或者还要加上,想操你,刚才看你在台上,戴着眼镜往二层那么无辜又刻意地一瞥,就想操你——但现在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可以吗?”
煮水时好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突然又热了,喻程遴想不出理由拒绝,更不想拒绝,上眼睫乖乖地与下眼睑贴合在了一起。
电影里闭上眼睛就等于索吻的定律并不适用于现实生活的所有场合,但现在的场景里,它完全适用。被压在桌边的宝贝就那么乖巧地闭着眼睛,等自己吻他。
等了那么久,终于属于我了。郁柬将他抱到桌上揽着腰,摸他羞红的脸。
就那么巴掌大一块儿地方,一样两个眼睛一张嘴,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合心?
或许因为他迟迟没有落下他期待中的吻,喻程遴像不解似的,悄悄睁开左边眼睛瞄了一眼,被抓了个正着,又快速合上,眼睫像蜜蜂悠悠起飞时裹满了蜜的腿,不堪重负般发颤。
阴茎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彻底勃起了。
郁柬无声地叹了口气。
还不到时候。
这句话还没在心里说完,镜框在脸上轻轻一碰,那对柔润的唇自动贴了上来。可能闭着眼睛对不准,他只贴在了唇角,又缓缓地挪,终于让两人的唇彻底贴合。
听之任之享受着他的主动,对郁柬而言也并不全是愉悦。
——柳树发的新嫩枝,漾在春风里,也不会比这些吻更柔,更飘飘荡荡撩撩拨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