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不过分。
找来找去,郁柬会用的那些牌子,哪个哪个都不便宜,喻程遴选了挺久,买了条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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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结婚。”
喻程遴捏着叉子的手一抖。
“什么?”
“给你穿西装,是因为要去结婚。”
人震惊过度会有什么反应?喻程遴现在知道,太震惊的时候,脑子是下不出任何指令让人做反应的。
“你疯啦?”
“如果你想穿婚纱,也可以。”
郁柬语气平淡,边说边起身出门,转眼,真拎了件短款的简洁白色裙子回来,外边甚至带纱罩衫,“或者这件。”
白裙移开后露出来的,居然正是那条红裙。
当时和郁柬住在一起,这件裙子他还被逼着穿过一回,因为被操得实在太狠,在床上躺了两天,腿软得上厕所都煎熬,一气之下,喻程遴把它塞去了不知道哪个角落,再也不肯穿。后来一直没见过,他以为早丢了。
“哥哥。”喻程遴有点怕了,摆出乖乖巧巧的一面,小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簇簇。”
郁柬随手扔掉了那两件衣服,把他拥进怀里。
“陪我去见见妈妈。”
“我bu……”
“只有妈妈,没有别人,在她面前结婚,我答应过她。”
郁柬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喻程遴的手犹豫着搂上他的背,立刻被抱得更紧,脖子上有凉凉的水。
“你在哭吗?”
也许因为这几颗凉凉的水,喻程遴最后也说不出拒绝。
W市离Y市不远,穿过隔壁的省会城市,车再行一小时就到,而且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出了市区,就多丘陵。
那栋小巧精致的别墅就在W市西边的群山之间,附近很多上世纪初遗留下来的度假别墅,还有不少近些年来新开发的高档休闲庄园,出入人员多依靠自驾交通,所以环境很幽静,风景也没得说。
“阿姨……怎么住在这儿?”
郁柬家自然是在B市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喻程遴心里诡异地闪过了许多古怪的猜想,什么豪门恩怨私生狗血一类,大多来自孟召瑗看那些小说后非讲给他听的荼毒。
“休养。她身体很差。”
“还有,不是阿姨,叫妈妈。”
郁柬说话很少用夸张修辞,他说很差,喻程遴一见到她本人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