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准备尝试接受采访的周唯一马上怂了,浑身僵硬,脸颊绷得紧紧的,像即将要去赴难一样,目光呆滞的盯着电梯门中间的那道缝隙。
电梯停稳后,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周唯一眼前出现了不停歇地闪耀的白色的光。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断,周唯一皱着眉头,目无焦点又面无表情地跟面前的记者和摄像们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MIT&TU生物工程实验室的负责人,周唯一。”
此时在全球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前,周唯一的半身照下面滚动闪出一个标签:
著名生物学家、化学家、MIT&TU生物工程实验室负责人
周唯一
而这时,华国国内标准时是晚上十点。
一所灯红酒绿、霓虹弥漫的社交场馆里,有一个包间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这个蹙眉冷漠出现在直播镜头前的年轻人。
周唯一已经28岁了,但长的很显小,眉目清秀,肤色白的像奶油。他的脸上有些许的婴儿肥,说话的时候脸颊左侧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很浅的酒窝。
他比起大学的时候要长开了一点,但总体来说变化不大。梁栩文看着他,心里这么想。
当屏幕下方打出他的一长串头衔的时候,包间里有人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然后说:“哟呵,这小子能耐了啊。”
梁栩文的目光马上朝出声的那人看了过去。
他的眼神像有某种坚硬而危险的实质一般,包裹着浓烈的有着很强压迫感的顶级alpha信息素漫延过去,在座的人在这种特殊又高级的信息素下打了个寒噤,方才说话那人已经白了脸。
而梁栩文一个字都没说,看了他一会儿,视线又转移回电视机上。
周唯一打过招呼后就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了,阮筠的胳膊一直拦在他身后,替他挡住黏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些媒体的镜头。
走到一间房间前,工作人员把摄像机拦在了门外,指了指门上贴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