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味道的故事暂且先告一段落。
活了这么多年,他只哭过几次,都因为乔年。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哭屁啊。”原请珵骂自己,烦躁的他把烟头给熄了,扔到桶里。
他告诫自己,熬过脆弱矫情的今晚,明天又是一条倒拔垂杨柳,顶天立地的好汉!
“去你的乔年,你和那个跳舞男的双宿双飞吧,我根本不在乎!再理你,再找你,我就是狗。”原请珵看着那对戏水鸳鸯,自言自语。
加油,原请珵!
他仿佛是电视剧里受过情伤却怀着希望的玛丽苏女主角,为自己鼓足干劲,振奋士气。
他决定忘记乔年,从此以后一个人快活自在。红尘抛诸脑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原请珵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了几颗。没带纸,只能用手背擦擦。
他又在想:唉,张洲没看到我哭吧。好丢人啊。
毕竟在别人眼里,他高冷的人设屹立不倒。
“都怪乔年。”原请珵嘟囔道,“等下去买包纸,鼻涕保不住了...”
忽然,一张叠得方正的纸巾递到他面前,漆黑的小树林里,白色格外惹眼,散发着父爱的光芒。一张纸为高大凄凉的背影,注入温暖的气息。
天降救星!
“谢谢。”原请珵不敢扭头往后看,止完鼻涕再说。取走纸巾后,暴露无遗的是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那手正要收走,原请珵没有细想,本能地一把握住,冰冰凉凉的触感,很熟悉。一下子,他心空了。
“乔年。”原请珵开口,仍未回头。
“是我。”
乔年怎么也抽不开手,甩也甩不掉。因为原请珵宽厚的手掌死死咬住纤长的手指不放。
“我手好痛。”
他圆润白皙的指头都充了血,被粗鲁的压力强制蹂躏,紧绷成紫红色。原请珵一听乔年这么说,他立刻松开,窘迫地搓搓双手,低头红着脸,服软道:“对不起。”
乔年冷笑,“你哭了吧。”
“没,感冒了而已。”
解脱的左手变得酥麻发热,乔年指头戳戳他的背,“你不是说,再理我,你就是狗吗?”
黑乎乎的后脑勺突然抬起,结巴地回答:“你,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