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才刚开始卖力,而这边瘫倒了。春日的晚风吹来,推开篮球,又把天上月和云撞在一起,云遮了月光。后背湿得一团乱,脚底更加冰冰凉凉,几个高壮的男生并坐在石凳上休息,补充水分。原请珵站直身体,只是在轻喘,仍然精力旺盛。他胡乱地撩起卫衣的下摆往脸上抹汗,汗津津的腹肌跟着喘息声肉眼可见的紧绷又收缩。松了手,衣摆一垂盖上裸露的腰,几秒后,又被大风灌了个满怀,他逆着风,拾起篮球,发问:“你们不来了?”
几个男生起身,摆摆手表示,下次再来。
待其他人走后,张洲拍拍原请珵的肩膀,“明晚有个舞蹈比赛看不看?搞到票了,赏你一起看漂亮的小姐姐咋样?我知道我动漫社一个粉书包学妹也是舞蹈班的,不知道会不会参加,想见见她。”
“舞蹈比赛啊。”原请珵眯眼,又问:“那好看男的呢?”
“谁他妈吃饱了撑得管男的好不好看。”张洲不屑道。
“我去。”
“咱们原狗就是爽快人!”张洲笑问,“喂,你和贺伊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没聊天了。”
“你主动一点啊。”
“我对她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原请珵反问:“还有,那你怎么不对粉书包学妹主动?”
张洲干咳两声,“我这不是没机会嘛,有就追。”
原请珵思绪飘远,又敛了回来,正色地问:“你告诉我怎么追人?”
“我靠?你年久失修的电动小马达要启动了?”张洲惊了。
原请珵居然开窍了,活久见。他有一种为人父,发现儿子长大了的喜悦感。
“你交过女朋友的人,说说看。”
“这,看彼此眼缘。大兄弟,师父我告诉你终极奥秘,人都不是追来的,是吸引来的。一句土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张洲难得一本正经,就差下巴按个长条白胡须捋捋。
一段话毫无干货,注了水的鸡汤。
“活得还挺通透。”
“学会了吗?”
“说了和没说一样。”
张洲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咱们撸串去吧,你奖学金到账没?”
原请珵点头,明白这暗示,“走吧。我请客。”
张洲变了脸,嬉笑道:“哎呀,有钱就行,掺和爱情俗事干什么?大哥你别追什么阿猫阿狗了,追我吧,我好追!”
原请珵亲自反黑:“他不是阿猫阿狗!”
“我呸,被我们请珵看上的,那绝对是仙女下凡!”
“不是仙女。”
他不是女的。原请珵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