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觉得无聊,抓着橙子上楼,听见乔妈说,“小年,等等有空,把那架子一盒招财糕送去小珵家。特好吃。”
又来...
乔年扶额。
房间里,乔年给原请珵发微信,言简意赅:【狗在家吗?】
原请珵秒回:【你在骂谁?】
乔年纠正:【英雄在家吗?】
原:【哦,没,被我姐送去朋友家了,她等等下班接回来。甜心还在。】
乔年直言:【我要来你家。】
原:【好,宝贝快来我的怀抱里,让我好好疼爱你。/亲亲x3】
乔年面色凝重,被油骚到了,他大概晓得原请珵脑子的进水程度了,【你喝醉了吧...】
【没有。我知道你是乔年。】
【...那我等等过去。】
【哦,那你怎么来啊?】
【有腿。】
喝醉的人胡言乱语,乔年无奈。
他收拾收拾,提着一合包装精美的年糕出门。天渐渐黑了,景物模糊不清,浩浩的冷风,一浪一浪地淹过口鼻,乔年把围巾往脸上提了提。
原家门铃响起。
牛皮沙发上寻欢作乐的男女同学像是桌面上一大叠东倒西歪的扑克牌。
张洲给原请珵倒酒,笑嘻嘻道:“原哥,又输了,喝吧。”
“好。”原请珵不含糊,一饮而尽。
“谁啊,有人在外面。”一个女生问。
张洲问:“请珵,你爸妈不是去旅游了吗?”
原请珵手撑着头,半眯着眼,意识有点涣散,没听清他说话,应付的嗯嗯两下,撂下酒杯,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乔年未见其人,而是先感受到客厅中央空调拨出一阵阵的热流,对自己投怀送抱。
原请珵一出来,就将胳膊肘随性地支棱在门框,他松垮的姿态往那一靠,堵在门口,像一张狂放的草书在风中唰啦唰啦的凌乱,他眉开眼笑的,吹了一曲轻佻的流氓哨。
很傻叉。
“你果然喝醉了,还骗我。”乔年将黑色口罩拉下,露出的鼻子轻轻张阖,涩涩的酒腥味飘飘而来。
原请珵还没开口,身后有个清亮的女声问:“请珵,谁呀。”
乔年皱了下眉,先声夺人:“我妈说这个送给你们家,很好吃,你拿去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