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向白炽话刚说完,庄一夏的手机就响了,手里捧着一大把花,庄一夏想去接电话,又愁于手上的花没地儿放。

“给我吧,先上车。”向白炽抿唇主动接过一夏手上的花,一把扔进后备箱。

然后又去把副驾驶的门给一夏打开,最后自己才上车。

庄一夏看着来电显示的“骆何夕”,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接听,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接着打了过来,直到坐上了车,庄一夏才按了接听。

“夏夏,离婚快乐。”电话刚一接通,骆何夕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庄一夏一听这话,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连带着那束花的来源也有了猜测:“你怎么知道的?花是你送的?”

“对,我猜向白炽应该是没送过的。这么多年,他一直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连跟你出去一趟都畏首畏尾的,离开了他,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儿。”

骆何夕说完就笑了:“不提他了,你现在也是自由身,要不要一起出来喝一杯?”

“骆何夕,我很好奇一点,你是怎么把时间掐的这么准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去民政局?”庄一夏把车窗打开,想让外面的风吹散自己有些上头的怒火。

开着车的向白炽听见这个名字,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

他就知道!除了骆何夕,还有哪个王八蛋会做这种事儿?

别人家老婆刚离婚,就把花送来了,这种缺德事儿也就骆何夕那个王八蛋干的出来!

“离婚要去夫妻一方户口所在地的民政局办理,你跟他都是一个地区的户口,要办手续怎么也得来这家民政局。”骆何夕倒是不掩饰自己做的事儿,“我一直找人在门口等着,今天刚好就等到了。”

这话听上去是骆何夕用心良苦,耐心十足,但是听在庄一夏耳朵里却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自己计划离婚是一回事儿,有个人在暗处,天天找人守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你去办离婚,那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操,骆何夕,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找人在民政局蹲点儿,这种事儿你都干得出来?”

“夏夏,我等了七年了。”骆何夕被骂了也不急不躁,“向白炽做得到的,我也能做到,向白炽做不到的,我更能做到。我比他有耐心,比他更爱你,也比他更适合你。”

庄一夏听这话听得直翻白眼,要是骆何夕站自己面前,庄一夏甚至觉得自己会给他开个瓢。

“你和你那些盯梢的人,以后最好都离我远点儿。”庄一夏敲着车窗内沿,“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包括你,骆何夕。”

向白炽看着路口由绿变红的灯,把车缓缓停稳,直接拿过了庄一夏的手机:“姓骆的我告诉你,我就是和夏夏离婚了,这也只是暂时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现在就在带夏夏吃饭的路上,我俩好着呢!!比以前还要好!你羡慕吧?你嫉妒吧?我告诉你,夏夏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

庄一夏看着向白炽跟个小学生骂架一样气的跳脚,忍着笑转过了头,最后在红绿灯倒计时要结束的时候拍了一把向白炽:“要变灯了,开车不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