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要对向白炽的“对不起”PTSD了。

“你跟谁都这么说对不起吗?”庄一夏扯了扯嘴角。

向白炽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快走两步到庄一夏身后,伸手握住了他仍在颤抖的手。

突然的触碰吓了庄一夏一跳,条件反射的甩开了向白炽的手。

“你怎么了一夏?”向白炽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从认识到现在,庄一夏从来没拒绝过自己,今天的一夏,真的很反常。

“你怎么在家?我记得今天下午你要去一个颁奖典礼。”庄一夏偏过头避开向白炽的视线,“你不还有个提名吗?万一领奖,你不在怎么办。”

向白炽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一下,虽然一夏说要跟自己离婚,但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情况,这是不是说明,一夏对于离婚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

“一夏,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家等你。”

“工作那边我都推了,那个奖也不一定非要我去领。”

作为圈里公认的低音炮,向白炽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压低些嗓音的时候,再带上情深意重的情绪在里面,听的人很难不动心。

如今31岁的向白炽,更是将自己在这方面的优势锤炼的炉火纯青。

庄一夏现在不但想闭上眼,还想把耳朵也堵住。

说好听的话谁不会,自己离开家都四五天了,屋里离开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结婚纪念日那天被褥蹭上了向庄的猫屎,洗干净了现在还在阳台飘着呢,床上光秃秃乱糟糟的,向白炽能在这儿睡?

心里五味杂陈,火气一茬一茬的往上冒,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庄一夏努力压低声音转移话题:“离婚协议签了吗?”

主动了七年,自己处处为向白炽考量,一切都以他为主,最后这次,庄一夏怎么也要硬气一把。

自己追的人,当然也要自己甩。

“我说过我不会签的。”向白炽抿紧唇角,他不明白,明明两个人过的好好的,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这样。

“是因为我纪念日那天没回来吗?”向白炽放软声音,“桌上的东西我都看了,那些我都能解释的。”

他这几天在家想了很久,除了庄一夏放在离婚协议下面的情书和财产公证协议,可能也就纪念日没回家这个事儿比较严重了。

“解释?”庄一夏笑笑,“我现在不太想听。”

抱着向庄的小老婆,庄一夏绕开向白炽走到书房,见之前自己放的离婚协议书已经不在桌上,庄一夏干脆打开电脑,又打印了三份出来。

“你的钱我一分不要,你之前列在财产公证协议上的东西,我对照看了一下,好像不包括你最近半年的投资,我把少的都补全了,你不放心就再看一遍。”

“我查了,这个东西要一式三份的,到时候你我各一份,婚姻登记机关那边还要留一份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