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舟想了一会也不知道他指什么,只好问:不习惯什么?
池杪星又喝了一口酒,来这里吃饭。
还好。
学校附近也有许多这种小店,姜佑舟跟舍友去过几回,只不过吃饭的人群不一样。学校附近基本上都是学生,而这里都是在生活里各个角落忙碌着的人们。
从学校附近的小店中走过,最多的抱怨不是作业就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任务,但哪怕是抱怨也能感受到他们之中的朝气,而在这里,听到的却是对生活里每一处的不如意,少了学生时期的朝气活力,多的是对接受生活不如愿的无奈。
姜佑舟隐隐察觉到池杪星的话里有话,他不知道他的感觉对不对,但池杪星没有挑明说,他也不好挑明问,只好闷闷地看着池杪星喝酒。
烧烤上得很快,没一会他们点的菜就都上齐了。姜佑舟尝了尝,确实超出了路边小店的一般水平。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其他东西,刚才又被香气勾引着,他早就饿了,迅速地消灭了两盘。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我虐待一天没吃饭了呢。听他说了后姜佑舟抬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吃,池杪星笑道:吃吧,别搞得我真的虐待你了一样。
见他眼睛亮亮的,池杪星笑了笑,喝了口酒,慢吞吞地说:这里的店都关得很晚,凌晨一两点都在营业,如果能在12点前下班,我和元宵经常会来这里吃。店在马路那头的时候,我们都是从大马路走,他搬了之后我们还以为倒闭了或者搬走了,有一段时间没来,后来是有一次偶然走到里面来才发现原来是搬到了里边,那时候我们两个也像是没吃过饭一样吃了好多。
池杪星说话的时候只是盯着酒杯,像是在自言自语,不需要有人应答。姜佑舟手中还拿着刚吃完的签子,想了想说:你要是想吃,我们以后可以常来。
常来做什么?烧烤店摆着烤架在店门口,灰白色的烟从烤炉里钻出来飘向上方,池杪星抬头喝完酒盯着烟看,过了一会才说:我都已经离开这里了。
姜佑舟摸摸鼻子,感觉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只好转而劝他别再喝酒,多吃点东西。
最后上的菜都被池杪星吃了不少,还点了第二回 菜,不过酒也没少喝。姜佑舟带着人往回走时想扶着他,担心他不小心摔倒,但池杪星嘴里嚷嚷着没醉不让他扶。他只好落后小半步跟在他后边紧盯着。
一路无事地回到车上姜佑舟才松了口气,见池杪星扣不转,便倾身过去帮他扣好。抬头时池杪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轻声问怎么了,池杪星却只是摇摇头。
他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难受?要不要买点解酒药?
池杪星却只是闭着眼睛说:没事,回去吧。
回到家里姜佑舟把人放到床上,见池杪星闭着眼,眉头皱起,想要出去找解酒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