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卓承彻底懵了，他一天之内接受道无数个消息，一惊一喜一悲一欢已经把他的情绪透支完了，他乍一听见谢南青说这句话，脑子运转了半天才接收到。

“你说什么！”

“我是Omega，”谢南青被卓承两次追问吓了一跳，声音也开始发着抖。

他在见到卓承第一个反应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那点侥幸简直可笑。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他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办法把话收回来了，只好干瘪瘪地重复着。

他很紧张，他觉得自己高考最后一分钟拼命涂答题卡也没有这样紧张过，“你之前闻见过我的信息素很多次，在医院里你闻见的花香，还有你找我要的熏香，其实都是我的信息素……只是你没察觉到。”

卓承回想了一下，发现那些他闻见那些香味的同时，谢南青都在场。

空气中的分子起起伏伏，最后凝练成了那股他闻见过数次，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找寻到源头的、沁人心脾的花香。

卓承觉得自己是不是今年命犯Omega，不然怎么一天之内有两个Omega出现在他身边？

他望着谢南青的脸，一时心情复杂，不能接受。手上一脱力，菠萝包从他怀里跳下去“嗷呜”了一声，跑到谢南青身边 去咬他的裤腿。

他顿了两秒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南青被菠萝包咬住了裤腿，想追上去又找不到理由，他望着卓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难过地不行，

……他是知道自己是Omega之后，觉得和自己呆在一个空间里都很难受吗？

“滴！”

电梯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把他惊醒了，谢南青一惊，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心里憋闷得不行，竟然恍然生出些不真实感来。

他抿着嘴角，黯然地关上门，站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蹲下身来把同样被抛弃的菠萝包抱了起来。

菠萝包在他怀里扭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呜呜”着。

谢南青坐到沙发上，把菠萝包放在一旁，伸手去按自己的胸口。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为什么现在心脏一直酸酸的？

倏地他脸上一凉，他诧异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手湿润，再一低头正好对上了菠萝包黑亮的眼睛。

他这是，哭了？

菠萝包伸着舌头把他脸上的泪珠卷走。

谢南青嘴巴一瘪，眼泪却止不住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