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今年年前你不是找了个辅助替补？他的水平可以。”

顾霭帮宋代文找回了丢失的记忆，但是恢复记忆的宋代文一口枸杞水呛到了嗓子眼，差点喷出来，“咳咳咳……”宋代文缓了缓气，才回答，“那个……那个人不行。”

“怎么就不行？他签约别家了？”顾霭疑惑。这个赛季的正式比赛上新辅助的替换除了绝锋和他们KCG，其他战队都是老面孔。

当初绝锋队长易祢没少花心血从宋代文的嘴里挖墙脚，最后还不是没挖到。

“没……”宋代文一个头两个大。“别问了顾哥，我喊你一声顾哥你能不能别问了，我答应了人家要保密的，这是我的人格操守。”

“你叫爸爸也不行。”顾霭的声音顿了顿，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让你保密？”

“嗯嗯嗯嗯，不能说不能说。”宋代文不想再和这个狗比聊下去，把人往外撵，“你刚刚换完药，早点回去休息呗。”

顾霭走到门口，又转头问了一声，“当初绝锋开的条件，那个人知道吗？”

“知道……”他和凌弈提过一嘴。

“那他还没去绝锋，其他战队也没有换新辅助的消息，他肯定也不会去其他二流战队。但是此刻KCG缺辅助，你又无法让他以替补的身份上场。”

顾霭的眼睛深沉，“要么一开始你就没有和他签约替补合同，要么他现在……”

“再见了名侦探顾柯南！”宋代文把这个糟心玩意一把推出办公室的大门，然后把门关上了。

日了。

顾霭好像知道了，可是他也没说什么啊，这鼻子灵的。

宋代文的内心正在受到名为“愧疚”的煎熬。

门外，被宋代文撵出门的顾霭神情复杂。

如果当初那位辅助替补是凌弈。

为什么凌弈要让宋代文保密？

而且在年前的全明星赛，他向凌弈发出过邀请，那时候凌弈的回答并不明确，态度也较为平淡。

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凌弈也不是冷漠到底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善言辞的沉默。

所以在那时候，凌弈就已经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吧。

顾霭的心情渐好，神情也缓和下来，转了个身朝训练室的方向走去。

KCG的训练室，在前期没钱的时候用的是塑料隔离板，后来有钱了也是换了种高硬度的钢化玻璃，透明度很好，可以从训练室外面的走廊看到里面的状况。

白色的灯光下，训练室里坐着四位身形挺拔的KCG正式成员，位置最靠里面的那名青年只能看到一个侧脸。

那认真的眼睛和微抿起的唇角。

顾霭深吸一口气，好像心口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烫。

没有走进去打扰他们，顾霭去了隔壁的会议室，把近期的比赛录像找出来回放，一个点一个点整理分析，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暂时接替教练的职位分析队员在赛场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