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缓缓来到书架跟前，视线在海量的书籍之间来回游走，“便是来自这里么？”

“是、是啊。”

钟文挠了挠头，略一迟疑，终究还是如实答道。

换作旁人，他或许还能靠着胡诌蒙混过关，可面对南宫灵，钟文却没有半点扯谎的意愿。

在她面前说假话，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南宫灵微微颔首，不再说话，只是缓缓挪动玉足，从书架的左侧一直踱至右侧，仔细观察着上面的书籍，一排都不愿错过。

“南、南宫姐姐……”

见她许久都没搭理自己，钟文感觉有些心慌，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你在生我气么？”

“我为什么要生气？”

南宫灵这才回过头来，眼神平静如水，“你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情么？”

“你我相识多年。”

钟文指了指面前的书架，有些心虚地说道，“可我却从未告诉你这里的事情……”

“原来在你心里。”

南宫灵对着他凝视良久，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我南宫灵是这样小气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文连连摇头，“你为了我，不止一次舍弃性命，可我却从未对你透露过底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不等他说完，南宫灵便笑着打断道，“再亲近的人，也不可能做到毫无保留，何况又是这样惊天动地的秘密，你若是随随便便就吐露出来，反倒要让我瞧不起呢。”

“或许吧。”

见她似乎并不是在说反话，钟文这才松了口气，苦笑着道，“不过如今想来，小弟很是后悔。”

“后悔什么？”

“若是早些告诉姐姐，以你的聪明才智，随口点拨两句，绝对能让我更好地利用‘新华藏经阁’的力量，说不定现在已经把混真摁在地上摩擦了。”

钟文不失时机地用自我检讨的语气送出彩虹屁，“只怪小弟格局不够，真是悔之晚矣。”

“贫嘴。”

南宫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宜喜宜嗔，风情万种，看得他心跳不已，“如果没看错的话，上面那一排，都是混沌神器吧？”

“是、是啊。”

钟文强行收摄心神，点头应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从变成器灵之后，这位智慧女神似乎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那是什么？”

南宫灵伸手指向“混沌神器”那一栏最左侧的神秘骨架，好奇地问道。

“那也是混沌神器之一。”

钟文老老实实地答道，“混沌之门。”

“混沌之门？”

南宫灵颇觉意外，“是那个混沌之门？”

“正是。”

钟文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这事说来话长，可以追溯到天地初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