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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的疑惑摸了把眼泪,任意跌跌撞撞地往离河边不远的院子跑过去。

院子跟陈二成家的院子没什么区别,也是土墙砌的,低低矮矮。前面的院门是铁和木头做的,勉强支撑着,看起来没有什么防护和遮挡作用。陈水正正在院子里边,搓洗着铁盆里的衣物。

现在是秋收时节,除了陈拴子这种不务正业的,鲜少有青壮年留在家里边。

但是任意前几日出来走的时候,听见陈二成和村民聊天说陈水正的妈病得更重了,几乎离不开人。陈水正家里面只有他和他妈,必然是陈水正在照顾她。

就算正是忙的时候,他也分不出时间去下田。

果然,他没去下田,而是留在了家里。

任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保持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去拍摇摇晃晃的木门。

陈水正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到任意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先是有几分震惊,随后化为极为复杂的表情,像是喜悦又像是嫌恶。

任意望着他,如水的眸子中满是祈求:“帮帮我……”

陈水正把手里的衣物扔下,抹了一把手上的水,走过来说:“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他顿了顿,看着任意眼底的泪水说道:“你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去的,到时候少不了一顿打,不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