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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出宫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任意垂下眉眼:“所以朕身边的眼线……不能留。”

一旁低头的若琴肩头颤抖了一下,咬牙抬起头来,狠下心道:“奴婢有事想禀告陛下。”

任意和秦修远停下对话,转而望向她。

若琴站直了些,深吸了一口气:“奴婢在含墨的床下发现了一些东西。”

第十九章 以色侍人(十九)

“奴婢与含墨同住,发现她时常会放一些纸张到箱笼里,十分珍重地藏好。奴婢忍不住好奇就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些诗句。”

若琴从怀中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张宣纸来。她把宣纸送到任意手上,躬身道:“陛下请看。”

任意把纸接过来,还没等看,秦修远就往她这里凑了凑,眼睛盯着她手中的宣纸。

任意看了他一眼,秦修远不为所动,还把身形放低了点,眼巴巴地等着她把宣纸展开:“陛下?”

任意:“……”她把纸打开,发现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是几首诗。然而任意却挑了挑眉:“宋相真能沾花惹草。”封乐清不太懂诗文,但她喜爱宋少言,宋少言写过的诗和策论,她几乎每一篇都读过,这几首诗正是宋少言写过的诗。

含墨把宋少言的诗都抄录起来,珍之重之地藏在箱笼里,其间的情意不言而喻。

秦修远把所有的诗都看了一遍,却道:“陛下认得这诗?”

任意把宣纸折上,回道:“年少无知的时候,拜读过宋相的诗篇。”

秦修远想,这个年少无知用得真好,心底却升起来些许不平,女帝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宋少言作的诗篇?无非是因为一腔痴恋,连心上人的诗句都小心翼翼地收集。

宋少言却利用这份真情,对她虚与委蛇,谋夺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