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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等dna检测报告出来就知道了。如果上面沾过肖长泽的血,那肯定就是凶器了。”

任意静静听着众人讨论,在听到“dna检测”的时候,她的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拿着手提包的手收紧了一些。

陆然坐在她身侧,没有参与到讨论中,而是专注地看着任意。他本能地觉得任意刚刚的话是在说谎。

这把刀与肖长泽的案件无关的可能性极小,就像刚刚那人说的,普通人家里很少会出现这种刀刃较长、极为锋利,甚至设有血槽的刀。而肖长泽身上的伤,跟这种刀所能造成的伤口是相吻合的。

这把刀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不太可能是巧合。

但如果是凶手用这把刀刺伤的肖长河,试图杀死他,是没有必要把刀上的指纹处理干净,又把刀藏起来的。

存在凶手发现有人过来后,把刀擦干净,随后逃离案发现场的可能。但案发现场是一条封死的巷子,凶手无法从另一边逃脱。任意就必然会看见凶手,或者看见凶手拿着刀。这就与她的证词不符了。

而且,她刚刚说的话太多了,相当于把案发那天的证词重新说了一遍。这样的重复可以解释为不想漏掉任何一点信息,也可以解释为她重复的是编造好的场景。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是为了防止说辞出现漏洞,被人察觉。

陆然虽然很想相信任意,他的经验与职业本能都让他忍不住怀疑。

在发现任意的不自然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隐瞒着什么。可她为什么要隐瞒,在案子发生之前,她甚至都不认识肖长泽。肖家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陆然心中疑惑,也有些沉重。他不知道任意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如果她和凶手有牵连的话,他又该怎么做?

陆然在众人还在讨论案情的时候,向任意的方向靠了靠,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任意像是猛然惊醒一样,脸色发白,对陆然摇了摇头:“……没有。”

陆然眸光变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到任意被他看得坐立不安,他才道:“没有的话就算了吧,我送你回家。”

房间里一瞬间又静了下来,陆然在众人诧异又揶揄的视线中十分淡定地起身,抓起放在身后的外套,示意任意跟他出去。

任意起身,对众人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