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拙抱着外套,一只手捧着半张脸,像来看比赛的大学生,不知道是假轻松还是真的不担心,好像昨天接走莫宁的人是他或者周屿,他一点也不着急上火。
“又去找罗暘了?”周瞭一向不赞同他肉包子打狗的做法,好像忘记了自己当初有多疼,傻得要命。
莫若拙摸摸后颈,说: “罗暘去接到莫宁了,快回家了。”
周瞭不懂罗暘这人在想什么,问:“他家那边呢?”
莫若拙叹口气:“他爸爸,还有他爷爷应该都见到莫宁了。今天早上还找我了。”
周瞭长腿一步跨过一排座位,直接到了莫若拙面前,“他们说什么?”
莫若拙说:“别这种表情,就是聊了些关于莫宁的事。”
罗裕年是个温和的商人,也是个慈祥的长辈,他的残忍都在这些不流血的假象下。
他对莫若拙感慨地说,看到莫宁就像看到了罗暘小时候。不知是罗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已经过了会哭的年纪,还是他对罗暘一直太狠心。他没有见过罗暘真正像个孩子。
罗暘做错的事,还有变成如今的样子他也有责任。但他对罗暘带着歉意,也不会真的怪罗暘。
他唯一不喜欢的就是罗暘会感情用事,区分感情和现实是他应该学会的第一课。
可是他还是不够痛,学不会。
所以罗裕年说:“你一直比他懂事,我也就能劝劝你。你知道,除了劝人,我也有其他解决事情的办法。”
这些话没必要重复给周瞭听,莫若拙也习惯性地避重就轻地说:“他挺喜欢莫宁的,但不赞同罗暘放弃抚养权,希望我们再商量一下。不过罗暘决定好的事很少再改变。罗暘也不喜欢小孩。”
周瞭皱眉看着他,“那怎么办?他能搞定他家里?我怎么不相信他真的那么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