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席砚,家里的澳门葡籍望族,有故交,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不会出问题。

但他罗欲年就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对某些事情更介意。

香江巨富之家,哪一个不是多子多孙,人丁兴旺?

就有传媒说罗家龙旺的风水,罗欲年活这么久、赚这么多钱,就是用罗欲年两个儿子、以及子子孙孙的阳寿换来的。

这是罗欲年最心痛的事。

这几年眼见罗暘心思收敛都用在赚钱上,从大二就开始弄他的公司,罗欲年也投钱让他玩,对很多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欲年上楼后,罗仁锡还有约会,不准备久留。他在楼上没有多久,就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看到罗暘单手插兜站在外面抽烟,薄薄的青烟从双唇间流散。

他走过去,看看罗暘,提点他:“erick刚才你爷爷的意思是要催你,只要你定下来,有个孩子,让爷爷开心一下,以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爷爷都不会管你。”

在罗暘无所事事的年少,他对罗暘的期待不过就这一个,现在罗暘好似玩够了,罗仁锡依然嘲讽地对他只有这一个期望。

目送着汽车开走,罗暘站在原地,含着烟深抽一口,抬头对香港久违的夜空笑笑。

城市的人造光印亮了半边天,莫若拙靠在窗前,喝完一杯浓浓的苦咖啡,又没忍住抽起电子烟,尼古丁入肺,才压下去咚咚的心跳声,然后他就舍不得一样,把没抽两口的电子烟收回去。

只是他最后一支电子烟,因为之前莫宁以为是放在抽屉里的糖果,差点就要含一口,莫若拙就下决定要把烟戒掉。

休息了这几分钟,莫若拙又要开始剪辑网课视频,注意到手机上的消息,苍白的脸微微一皱,起身披件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