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锡教他,爱情的可恶、可怕,比这种东西长久不灭的唯有恨。所以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哪怕是碎在手里,哪怕是死人的手。

不能被爱,不能失去,多疑、悲情、自负,组成了罗暘从他父母身继承的所有。

罗仁锡眼角狠狠一跳。

要不是在外面,他真的要狠狠教训眼前这个犯下大错,依然目中无人的逆子。

在一次呼吸中调整了情绪,罗仁锡正正领结,冷冷呵斥,“罗暘你还有救吗?”

罗暘嘴角扯动,偏头问一旁噤若寒蝉的律师,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这里离开。

罗仁锡低声警告他低调,不要觉得这件事就这么快结束了。

只要周屿的证据足够多,罗暘今天就不可能走出这里。

周屿的调查并不顺利,在很多阻挠和破坏里,他得到的都仅是自己的推测。

而且,罗家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小孩拿给别人教。

第一天罗暘就从警局里全身而退,离开前还对莫若拙说了一句好似威胁的话。

周屿克制着,声音低沉问为什么能这么轻易让人走。

“为什么?看到江对面了吗?”队长指寸土寸金的沿江一带,拥有申市地标建筑和最繁华的商圈,围落成申市的招牌和门脸。

而那里有一半的土地曾经都是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叫罗裕年。

罗裕年早年为第一批投资内陆的港商,地点选在了自己的老家,老奸巨猾地看中了内陆还没有人开发的商机——圈了一块又一块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