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比莫若拙能哭的人,罗晹问:“哭什么?莫莫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莫若拙没头没脑说:“我还是喜欢你坏一点。”
罗晹马上就问:“那你许的什么愿望?离开我?”
莫若拙似被说中了一样,纤细的后背僵住,心虚般小幅度摇头。
罗晹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地在黑暗中喂他蛋糕,告诉他,“不可能的,你知道。”
蛋糕只吃了一点,糖霜化在莫若拙胸口,像漏奶了,他坐在男人腿上,挺着腰被色情的啜饮。
“莫莫这里大过男生,以后是会用这里喂bb吗?”
因为诡异的暗示,莫若拙从楼下哭到楼上。罗晹看了眼时间,贴着他的脖子说:“怕了你,不做了,睡觉吧寿星。”
莫若拙再次醒来已经是他生日的第二天,三点,天都未亮。
莫若拙发呆,突然觉得很多遗憾。
长大一岁,好像意义非凡,莫若拙动动手指,想不到他的一年有多少值得回忆和纪念。
他过得茫然不知,又循规蹈矩,像弓着背在寒冷沙滩上寻找碎片的穷人,手脚都冻伤了,又在谨慎着急地拼凑幸福,好像不快点就会失去幸福的资格。
他努力地让生活正常,让自己变得开心,直到现在,他恍惚地想起自己才十七岁,像是被惩罚的囚徒,一辈子都只能在沙滩上徘徊,寻找碎片。
难过得想要缩成一团,莫若拙急急忙忙转过去,抱住罗晹的手臂,心里短暂地得到了安慰。
他好像太喜欢罗晹,分开的时候会想很多,胸口会难受,但见到对方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从梅雨季到六月,周屿的烟瘾更大了,没公事的时候,就站在吸烟区抽烟,放两边的绿植都拿给他的烟头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