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莫若拙走下楼,送罗晹回来的司机还等在楼下,手拿着药,救世主一样看着主动下来的莫若拙,说少爷在家里就在发烧,不管不顾就要过来。在飞机上打过一针,不知有没有起效。
跟着把药留下,告诉莫若拙如何吃,几时吃。
“他怎么了?”
司机不知道什么该对这个男孩说,什么不该说。看看莫若拙,只轻轻关上了大门。
吃了药后,罗晹的体温不降反升,但是体感温度很低,手心湿冷。
莫若拙睡不好也不敢睡,擦汗擦药量体温,身强体壮的罗晹还是没有快快好起来,他只好恨恨地敲了敲他的腹肌。
这个晚上太麻烦又费力,这些好像是在提醒他,以前耐心照顾他的罗晹也是有的好。
天也迟迟不亮,一次打瞌睡,莫若拙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后颈惊起一层冷汗。
他下意识去摸罗晹的额头,还是很烫,又去给罗晹换了一挑毛巾,擦了酒精。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把那个象征背叛的手机放回了原位,好像一切都如常,睡进被子,抱住寒意阵阵的罗晹。
他不想照顾罗晹,所以罗晹把病传染给他,罗晹来照顾他,他就忘记,也原谅。
像之前很多次的那样,莫若拙能飞快的遗忘,然后原谅。
只是,明明莫若拙自己做了不会受伤的选择,也消化掉了痛苦,但无端的难过总是多过幸福的时候,抱着罗晹时眼睛也像发烧一样流着泪。
一只手贴着他的脸颊,摸到他湿漉漉的眼角,若有若无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