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段关系中,罗晹看上去都不认真,但依然有不少人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人抱有期望。
以往有过的类似情况中,那些对罗晹要求一二三四的对方,最后一个条件往往是晃着冷冰冰的罗晹说,“你给我买那个,就原谅你喇”。然后就在当天当时当街,收到双份的分手礼物。
罗晹一向讨厌在他认为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花费时间,也讨厌干涉他的人。
而今天和莫若拙的争吵,从未有过的掀动了他一直以来死水一样的心情。
“我和人吃顿饭,你觉得恶心?”罗晹冷笑,“那你觉得和你在这个房子里搞一搞,就是爱情?你凭什么管我?”
莫若拙嘴微张,哑了声。
在罗晹回来之前,他坐在沙发上看书,为了让自己舒服,他把所有柔软的垫子都堆在了自己身边,伸手就拿到装着温水的水杯,就让他感觉特别满足和幸福。
当听到汽车回来的声音,他飞快跑到门边的开心和伸手就能拿到水杯的一样简单,能和罗晹说的话、共进的晚餐也让他等待变得有意义。
这些都好像他给自己吹的无数个漂亮的肥皂泡,围绕着自己,看起来好看极了,当有人戳破时,他难受地胃里都皱成了一团。
莫若拙想变成一个很小的孩子,可以蹲在地上,可以钻进地板与地板的间隙里,抱着膝盖呜呜痛哭。
可是明晃晃的光照在他脸上,他无处躲避的脸爬满了懦弱而心碎的泪,罗晹的钳制一松开,他不拿自己的书和水杯,慌张地往楼上跑。
罗晹拉住他,“蛋糕还没吃,莫莫。”
莫若拙抗拒地僵硬全身,畏怯地摇头,“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