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这种东西,罗晹生下来就不缺,但莫若拙说出来就格外刺耳。
啪——
罗晹猛地扔掉手里的药瓶,药片噼噼砰砰溅了一地板,神色瞬间阴冷下来的罗晹质问莫若拙:“你恨我?你看清楚,除了我还有谁会关心你?”
罗晹头也不回地扔下吓得拼命往桌角躲的莫若拙,摔门而走,震动声在莫若拙的所有神经轰鸣,没有出息的眼泪霎时落下。
莫若拙凭什么恨罗晹?
莫若拙被抛弃的现实也不是因为罗晹,罗晹只是合情合理的地抓住了机会,然后责无旁贷地接手了没人要的莫若拙。
尽管罗晹看起来只是想及时行乐,在他身上爽到就好。可是罗晹也说了到他身边,让他取暖。
莫若拙还想要什么呢?
于是和罗晹想的一样,当晚没有地方可去的莫若拙就跑到隔壁的房间,钻进被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莫若拙轻微呼吸声不是睡着了。当有阴影盖在额前,莫若拙浓密的眼睫毛抖了抖,怯生生地睁开红肿的眼睛。
他太难过,也太虚弱,需要关心和照顾的身体又让他又对人产生依赖,看着罗晹的眼睛水水亮亮。
罗晹已经有经验地摸他额头,重新拿来药和水,不让莫若拙伸手,面无表情地喂水喂药。
吃过药,莫若拙软软的手臂抱着罗晹,“罗晹你明天要去上学吗?”
罗晹“嗯”声,莫若拙偎进罗晹的怀抱,“那你早点回来。”
有了新的期待,后面几天也没有发生加重他身体负担的事,莫若拙慢慢地康复,活动范围也从楼上转到了楼下。
有时,罗晹回来,能在一楼窗前看到莫若拙张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