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晹跟着神色倨傲的男人离开前,说今天的补习结束了,让莫若拙先回家。

莫若拙抱着书包下楼,又回头看看。

楼下的工人说是罗生周末过来,是为小罗生上周打架的事。

原来是罗晹的父亲。

看着也太凶了。

“少爷太桀骜不驯喇,罗生要教仔喇。”

从罗家带过来的工人好似很了解两父子的相处模式,他刚悄声说完,楼上就突然有了异响。

罗仁锡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当即罗晹的脸就往旁偏去。

罗晹擦了下嘴角的血,目光阴冷,余光睨着洞开的书房门。

他不动,罗仁锡也愣了一瞬。

罗晹和他一样高以后,虽然体格仍然逊于一个中年人,但他从小就学各种防身术,再也不是能随便被人打翻在地、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

有几次,罗仁锡还因为罗晹称病了几天。

于是在每次收场都逐渐难看后,罗仁锡都很少对他动手。

这次罗仁锡一巴掌扇过去,罗晹似笑非笑看他。

罗仁锡眼瞳压紧。

他看罗晹的目光,总会有一种愤怒,兼具恶心,这种目光转移自罗晹九岁。

那时候他学人私奔的母亲被找到。就在澳门的一处又老又旧的楼房。

那时候离港都有私人飞机迎送的罗晹没想过在离香港这么近的地方还会存在那样房子,像条癞疮斑斑的流浪狗。

他下车时就感觉到畏惧,身体发抖,被罗仁锡从后推下来,拎着右手,一路提着上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