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过最糟糕的,其他的都还可以接受。

周瞭问:“小莫你怎么了?最近你好像有心事。”

特别努力,也特别辛苦,好像有什么在追着他。

“没有。”

“是奶奶的医药费吗?”

“够的。我不是会在这种事开不了口的人,你不用担心。”莫若拙傻笑着说, “我就是喜欢钱。”

周瞭低头扑哧一笑,看着眼皮打架的莫若拙,“财迷,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给奶奶买个房子。”莫若拙歪在枕头上,迷糊说,“再买一张很软的床垫。”

周瞭笑了笑。

莫若拙稍微睁开眼,瞪他一下,深而窄的双眼皮形成长长的褶皱,眼睛看着就很大,还有好看的形状。

“周瞭,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周瞭点头,离开前,又给莫若拙测了一下体温,对比下,温度真的降了下来。

第二天,莫若拙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起床。

在浴室冲掉一晚上的冷汗,然后在腰上发现手指状的青紫。

对着镜子照腰上诡异的印迹,比自己的手指长,位置也奇怪。

莫若拙仔细想想,想明白是周瞭昨晚给他掐的。

幸好不疼,但是莫若拙记仇地决定,再也不要让周瞭帮忙擦药。

套上衣服,莫若拙开始着急地补昨天的功课,最后收拾书包准备出门时才看到书桌上那张体温表。

上面加上周瞭帮他做的最后一次记录,一共有五次的体温记录,整体趋于缓缓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