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一个卖的么?”
“你连五百都不值!”
肆无忌惮的情绪发泄变成一把把刀
王邈攥攥拳头,终究将原本要解释的话吞回到肚里去,他只是看着何晨笑,然后他说,对啊。
自然只能分手,何晨的追求者甚多,在同王邈分手之后没多久就有了新欢,相比起王邈更漂亮,更是何晨喜欢的身材,小绵羊一样一把可以搂的密不透风的那种。
至于王邈,他一如既往地孤僻,面无表情的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按时到班摊开书本,然后用晨读的时间补觉。
“你说被男人那个是什么滋味?”
“嘻嘻,你去问问他不就行了。”
“哦呦,怪恶心的,算了吧。”
音量不算大,幸灾乐祸的腔调里夹杂着渴望被当事人发现的诉求,但王邈埋在臂弯里的脑袋丝毫没有抬起的欲望,于是晨读课的气氛逐渐坠至冰点,教室里微微的鼾声占据了上风。
3
七点,王邈接到秉煜的短信,于是整理好课桌在全班的瞩目下离开教室。
交头接耳逐渐变成喧哗,从那间教室里汹涌而出撞在王邈的后背,或许还有几个好事的同班溜到门口偷窥自己的去向,王邈心想,但王邈没有回头。
按照学校的规定,艺术生可以自由安排晚修的时间,琴房、画室、舞蹈房以及学校礼堂都对艺术生们开放,而其中人气最高的当属学校礼堂,美术生们可以征用座椅,音乐生们可以征用后台所有的音响设备,舞蹈生们自然就是舞台和灯光,不同种类的艺术生在这儿和谐共存,当然,也有不少女孩借着各种理由溜出教室来礼堂,偷看自己心悦的男孩哪怕一眼,这是情窦初开时的最单纯的酸甜交错的心事。
“你来啦。”舞台上拖着垫子的秉煜挥挥手。
“什么事?”王邈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继续训练了,在有关于他的谣言飞速传播之后,王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教室睡觉,无论课上还是课下。
“校庆有节目,没有你扒舞进度太慢了。”秉煜脱下外套抛到一边,然后拽着王邈一起坐在垫子上。
“我?不合适吧。”王邈盘起腿来,双手揣在兜里笑的很勉强。
“有什么不合适的?”秉煜歪头。
“你没听最近关于我的事?”王邈托腮。
“我挺你。”秉煜笑的很灿烂。
4
21:30分,这个时间段里只有很少的店面开着,街拐角的奶茶铺子是其中之一,下了晚修的学生成群结队的来,又成群结队的走,廉价的材料勾兑出来的“美味”让老板赚的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