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些被秦璟泽犬齿咬烂嚼碎的樱桃,只感到天道好轮回,他到底也逃不过。

邬希整个人抖得像筛子,垂死挣扎,用力扯住秦璟泽的头发想让他松口,却反而被咬得更凶。

疯了,这人一定疯了,想要他的命。

没有循序渐进,甚至是故意拿捏准他的弱点一击毙命。

不止是疼。他哽咽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踢了秦璟泽几脚,很快就被攥住脚腕动弹不得。被放过的瞬间立刻扭过身趴着,上半身陷入柔软的床垫里,背部肌肉仍在痉挛。

“疼吗希希”,秦璟泽轻捏他的脖颈,看似安抚实则是催促,叫他转回来,“还有一边,不能厚此薄彼。”

邬希装作听不见。

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长得这么对称,给了秦璟泽再度施暴的借口。

邬希耍赖趴着装死,秦璟泽也不急不躁,俯身从肩头开始亲,邬希很快就难受地反手怼他,撒娇讨饶,“求你了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已经很久没叫过秦璟泽哥了,一开口他自己先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继续叫了好几声,不指望秦璟泽完全放过他,只求别咬那么狠。

“我不敢了”,他哼哼唧唧从床垫拱起来,一头钻进秦璟泽怀里,两手环抱住那结实有力的腰,赌咒发誓,“以后肯定不喝酒,再有一次随便你怎么样,真的。”

酒精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回头一定要痛骂林枫这个罪魁祸首一顿。

被搂着左摇右晃了一会儿,秦璟泽眉宇间的戾气缓缓消散,轻轻扳着肩膀将邬希按回去,目光落在他身前。

是有点被欺负过头,一边明显比另一边可怜,

他摩挲手里的脚踝,温凉细腻,忍不住俯身吻了吻玉白的脚背,又在凸出的踝骨上留下深深齿印,如同标记。

邬希被咬得很疼,但不敢反抗,生怕换个地方咬他更受不了,吸了吸鼻子。

别说出门买东西,他现在连镜子都不愿意照。

晚上睡前洗漱的时候邬希特地把领口拉高,不想看到狗啃似的一片片红痕。睡衣的布料明明已经很柔软了,可他还是觉得一边磨得不舒服。

都怪秦瓃泽。

关灯后他借着黑暗狠狠地瞪了旁边的人好几眼,然后就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睡不着?白天睡多了?”

邬希打了个寒噤,闭眼缩回脑袋,“困了,别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