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岘把自己的答题纸交给了老师,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一门要到下午才考。

考场里其他人都已经收拾好东西,拎着书包拿着笔袋离开了考场。

等监考考试数好试卷也离开后,实验室里就只剩下三人。

——原潜伏在桌上,跟曲一岘说了句等他一下,就回过头继续完成考试时没画完的漫画;陆眠之则是刚被交卷铃吵醒,懒懒地坐在位置上,耷拉着眼皮子,安静地平复自己的起床气。

曲一岘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抱着书包坐后头,乖乖等着他们俩。

大约又过了两分钟,陆眠之转过了身来。

“笔。”他把刚刚借过去的两支笔还给了曲一岘,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今早出门太急,就忘带了。”

曲一岘点点头,把笔收回了笔袋里。

他刚给庄奕发了“陆眠之有来考试”的消息,有些好奇地问陆眠之:“是起晚了吗?”

“没。”陆眠之顿了下。

他没跟小枕头说自己担心今天会睡过头,特意定了十五个闹钟,还把闹铃声调到了最大。

甚至昨晚手表都没摘,一直戴在手腕上,以防自己在第一个闹铃响起时就把手机丢出去,看不到时间。

“是呼噜闯了点祸,早上因为它耽搁了点时间。”

陆眠之说着打了个呵欠。

曲一岘理解地点了点头:“我今早也耽搁了点时间,出门也挺晚。”

原潜还伏在桌子上画画。

陆眠之瞥了小枕头一眼,突然问:“你今天没戴手表?”

……对。

他就是因为没找到手表,所以才在出门前耽搁了点时间。

曲一岘像个做了丢人事还没当场抓到的孩子,脸颊一下子就红了,支吾道:“……对,出门前没找到。”

陆眠之扬了下眉:“因为它耽搁了时间?”

曲一岘红着脸点了点头。不仅耽搁了时间,到最后也没能找到。

陆眠之没再说话。

他摘下了自己的表,拉过小枕头的左手,给他戴上。

习惯戴手表的人,考试时也习惯直接看手表。

抬头看时钟总是有点不方便,陆眠之曾经听班里一人这样抱怨过。

曲一岘一开始还想推辞,但看到陆眠之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也就软乎乎地道了谢:“谢谢阿眠。”

陆眠之刚刚睡醒,体表温度也比曲一岘来得高。

表带上残留着陆眠之的体温,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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