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印记,还是说淡淡的可有可无,不值一提。

夏子秋去了画室,画室是在郊区的一栋两层楼房,他们三人凑钱买了下来,然后他和师兄三人

一起手动把这里改造了,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有三间卧室,被他们改造成了画室,每人占

一间。

坐公交车摇了四十分钟到站,到了站他还要走路走半个小时,这里算是城市的边缘,一路走过

去,两边都是乡野小路,有的农户赶着肩上抗着锄头,赶着前面一大一小的水牛,不远处的小

平房的烟囱升起炊烟。

虽是夏天,但夏子秋却觉得S市的夏天就像温婉的江南女子,发起脾气来也是吴侬软语,不似

他们那儿,夏天出门是会要掉人半条命的。

他爱这个城市,爱这一眼望过去的稻田,也爱他的画板,但更爱这个城中的那个人。

一路穿过田间小径走到了画室,他的两位师兄正在小院子里给花除草,师兄们经常来这儿,两

位师兄家里都有画室,但他们觉得匠气太重。

虞泽也为他准备了画室,但是他觉得那地方不属于他,太过于拘谨。

“师兄。”

夏子秋站在栅栏外跟两位师兄打招呼,穿白色衬衣的男子叫柏瑞比他大两岁,另一位穿着深绿

色工装衣裤的男子叫应臣,比他大三岁,夏子秋年纪小,性格也是最开朗的,两位师兄都很照

顾他。

“子秋,这么晚才来?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去?”

柏瑞见夏子秋来了,直起腰把手里的杂草丢到竹编的篓子里,随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从口袋

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又询问身边佝着腰拔草的应臣要不要。

应臣要讲究一点,用抹布把手上的泥,擦了才接过烟支,自己掏打火机点燃。

“不知道,晚上再说。”夏子秋也不知道,画画这东西灵感来了,时间上没个准点儿。

夏子秋从小院正门走进去,把堆满杂草的竹篓两边绳子拎起来,提着向几百米处远的农户走去

农户家的大妈正在厨房做饭,坐院子里的大爷倒是跟夏子秋打了招呼:“子秋,又除草了?吃

过饭没有?中午在这吃?”

“大爷,我吃过了。”夏子秋把草丢在固定的地方,他刚刚一倒下,外面四处溜达的鹅,扑棱

着翅膀就过来了,速度之快。

把草倒了后,跟大爷招呼了一下就转身回去了,他们有时候除的草就专门给农户提去,喂喂家

禽。

回到画室楼下,师兄们已经洗完手靠在半人高的围墙边聊天了,夏子秋把竹篓放在栅栏旁边,

接了点水洗手,准备走过去跟师兄说话,这时候电话响了。

夏子秋看了一下是别墅座机打来的,别墅里除了管家没有别人了,于是下意识的走远了两步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