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脸色微变,“再没收过其它的税了。”
池奕挑眉,慢悠悠道:“没收过其它的税,那就是收过其它的黑心钱了?我问你,在你们县,盖房子要不要交钱?养猪养牛要不要交钱?娶妻生子要不要交钱?”
“这怎么可能收钱!”张郎中鄙夷道。
一个胆大的县民喊出来:“在我们县,盖房子要交盖房钱,娶妻要交新婚钱!”
那县令磕磕绊绊道:“是……但那只有两文钱!”
“是么?”池奕嘻嘻一笑,“那我再问几个:杀猪宰羊、出海打渔、喝水种树晒太阳,哪些要交钱?”
“种树,只、只有两文……”
“那再来几个……”
……
池奕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根据你刚才说的,朝廷规定的税赋是一成,可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收到了五成。每年交六成的收成给官府,活得下去才怪,你就不怕县里的百姓闹事?”
“还是你觉得,就算闹事闹到御前,也没人查得出你这些捞钱的名目?”
那县令气得发抖,用手指着池奕,“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在我们县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