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陪他到东厢的书房,关了门。
“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还以为两三天就回来了。”沈濯一边说着一边在沈桀的书架上翻着,他哥哥有一些专门用来充门面的文学名著,史记和资治通鉴都是全套的,也是崭新崭新的。
沈桀将一本史记从他手上拿回来,重新摆放到一尘不染的书架上:“别胡乱动。抓我的人虽然都撤退了,但是我们从门口的夹缝里搜到一张最近的药单,猜测他们撤退的原因并非是知道我还活着,而是他们的人受了风寒必须要去医治。”
“你怎么知道是最近的?”
“上面有一味川乌头,上周才刚刚从毒药禁售名单上删除,如果是更早时间的药方,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写着这味药,”沈桀看他又想伸手去摸书,直接在他手腕上打了下,“之前都改写为二两二,黑市能抓到。”
沈濯撇撇嘴,他二哥有一本典藏版带插图的《山海经》,小时候沈濯试图拿典藏版带插图的《金瓶梅》去换,不仅没换成功,还被告到他爹那里,好一顿打。
反正沈濯若是想要,总会弄来的。
“总之,”沈桀没看出来他的小算盘,还当他终于乖乖听话了,“我们顺着药单找到了开药的铺子和买药人。我让两个外门弟子去恐吓一番,他说当时住在山上,领头的人代号寒山,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寒山?代号?会不会是CC或者特务处的人啊?他们抓你不为了钱,也不为了用你要挟谁——该不会二嫂其实一直被人要挟着?”
“我打死你信不信!”
“我就是这么一说,二嫂对我可好了,”沈濯说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赶紧补上,“像是亲姐姐一般。不过话说回来,你派人去恐吓,去暴力逼供,人家说的真话假话你能确定?你应该叫上我,就我这演技,保证让他信任,然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桀缓了片刻,说道:“我还是想打死你。当年就不该再有丝分裂一个出来。”
“哥你还知道有丝分裂呢!”
“废话,陈君磊天天在房间背课文!你让他回你那住去。”
“嘿,这说明我家兮城教的好,”沈濯灵活地躲过沈桀砸来的铅笔,“哥,说正事,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那个人伤得很重,我也没让人动他,他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已经因为生病跟寒山断了联系,所以只有找到寒山才能挖出幕后真凶。你帮我去黑市散布一下消息,最好是换个理由,捏造几个人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