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提到严岱时展其铭依旧那么平静,展其蕴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的是,展其铭藏在会议桌下的脚恨不得踩穿这一层的地板。

“好。”说到这份上,展其蕴也没再绕弯子,他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和展其铭吵架的。他将面前的文件推过去,言简意赅道:“我要出国了,这是我所有的股份。”

展其铭拿到文件,看向展其蕴的眼神里带了戒备。

展其蕴很快又道:“这些股份,我可以给你,无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展其铭的声音依旧冷静,但两颊的咬肌已经鼓了起来。

展其铭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对严岱好一点。”

这是一句很平淡的话,很卑微的要求,甚至没有逼迫人严格执行的准则。展其蕴送出了半个展华,却只是让他对严岱好一点。任何人听到这样的条件,恐怕心里都会升起一种不真实的雀跃。

别人怎么想展其铭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彻底断了。

椅子“砰”的一声被撞开,展其铭整个人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放你妈的狗屁!”

文件夹被甩到了展其蕴肩膀上,展其铭差点从会议桌上爬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你特么当严岱是什么?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我告诉你,这玩意儿我不要!”展其铭发胶都散了,黑发支棱起来,还是那个嚣张的展二少,“你给我听好了,我对严岱好,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想对他好!我他妈喜欢他,不是因为你的这些东西!”

严岱站在会议室门口,从展其铭跳起来的时候,就恨铁不成钢的抚了抚额。他准备进去救场,手都放在了把手上,听到这句话后却顿了顿。

几秒之后,严岱推开门走进会议室,对两人道:“要,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