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只是找到了亲生父母，然后和男朋友的母亲一起吃顿饭而已。

叶祈远觉得这进度不太对，他还没正式向叶夫人介绍纪尧是他男朋友，但一转头却发现这顿饭差点成为他俩婚宴。

他又想到，自己被呛到咳得停不下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用眼神询问纪尧。结果他这位“前夫”兼现男友，一手给他递水，一手给他递纸巾，但就是左看右看不敢看他。

纪尧冷不丁听到叶夫人的话也蒙了两秒。

他能理解叶夫人和叶盛凛的想法，但还是为这些长辈的效率感到惊讶。

在和叶盛凛谈话时，他当然不会说：对不起，你儿子可能还没答应要和我结婚。但是面对叶祈远，他却不得不解释。

偏偏让人坐立难安的是，叶祈远虽然给他留足了面子，没在饭桌上提到那张离婚协议书，但自从上车后就没有说话。

纪尧从来没有这样忐忑过。

他看到叶祈远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想到这茬一样，转过头来问他：“你……没签字啊？”

那张离婚协议书一直是纪尧藏在心里的小秘密。就像他记不清最开始为什么升起和叶祈远结婚的念头一样，现在他也忘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签署。

一开始的理由总是很正经，防备当时叶祈远身后的展其蕴，防备纪家的人。但后来……倒像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要留下和叶祈远的这一丝关系。

就像一个孤独的人抓着唯一的一条联系，即使掺杂了欺骗的因素，也舍不得放手。

现在听到叶祈远的问话，纪尧诡异地有种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要落下来的错觉。

他道：“没有。”而且今后也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