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可怜的是杨辰这个人肉闹钟。

听到叶祈远的话，顾哲把椅子搬近点之后，才仿佛说悄悄话一般质问他：“你昨晚怎么跟纪尧一起出去吃饭，对着他那张脸，你吃得下去吗？”

说这话时，顾哲的表情嫌弃极了。叶祈远回忆了一下纪尧万古不变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声。他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一开始还真有点吃不下去，后来就习惯了。”

顾哲先是一脸的“看我说的对吧”，紧接着听到后面半句话表情就变成了新一轮的惊讶，还有点钦佩的意味：“这也能习惯？”

但是他转而捕捉到叶祈远话里潜藏的意思，震惊道：“这都习惯了，你们这是在一起吃过多少次饭啊？”

闻言叶祈远讪笑了一下，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但他单方面被盯着吃饭的次数却是在段时间内飙升。也是顾哲运气好，纪尧几次来剧组都跟他错开了，不然这小子要是见到纪尧板着脸盯着他吃饭的样子，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顾哲在一旁唏嘘，叶祈远倒有些奇怪了，问道：“他跟顾导合作过很多次，你们不是应该很熟吗？”怎么一副对纪尧排斥到不行的样子？

况且之前严岱还指点过他，说纪家和顾家算是世交，即使没有娱乐圈的这层关系，也应该经常联系才对。现在跟纪尧相处下来，叶祈远是真的觉得纪尧是个真诚的朋友。

他一句监督吃饭的玩笑话，纪尧就记了下来，虽然跟盯小孩子一样让叶祈远觉得有些没面子，但也是为他的身体好；还有听到他要学车，上话不说就把他带到熟悉的赛车基地。

叶祈远朋友交的不少，自然能分辨出纪尧的真情实意。这人话不多，但每件事都做得很到位。叶祈远相信只要跟纪尧认真相处下来，应该不会有人对他感到反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