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下来,画漾的疲累缓解了大半,尤其是感受到他在帮她轻轻按压着脚底时。

画漾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脚底按摩啊?”

沈冽一边按一边回:“刚刚。”

画漾:“啊?”

沈冽:“这酒店有按摩技师,刚才去拿盆和毛巾的时候顺手学了一点,说对缓解腿部疲劳很有效果。”

画漾恍然大悟,难怪他去了十五分钟。

她静静看着他的侧脸,嘴角不受控地扬起。

“沈冽,你真好。”

沈冽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但不过一瞬,就又低头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语气略显严肃:“撒娇没用,我现在很生气。”

画漾知道他在生气什么,生气她明明已经受伤了却还忍着,生气她比起自己身体,反而选择“顾全大局”。

因为于他而言,她才是“大局”。

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她选择忍。

画漾往前凑了凑身,歪着脑袋,朝他眨了眨眼睛,双眼清澈透亮,语气罕见地软糯。

“撒娇真的没用吗?”

沈冽动作一顿,语气软化了几分。

“……有一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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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以来,画漾晚上做梦愈发频繁,那晚回去后,她又做了一场梦。

梦里,也是一场婚礼,热闹的音乐声,在屋外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