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风看着他,空气里只有刀切割肉和触碰盘子的声音。
何熙远嚼着一块牛排,熟度刚好,肉味和作料非常美味。陆成风分了一份香菇沙拉和素意面放到何熙远面前。
何熙远似乎想起了什么,简单地说:“我几乎也没有发情期,从高中起后颈一直植入抑制器,最近才第一次取出来。”
陆成风听了没说话,而后才问:“我记得你初中时,有过一次药物触发的发情,我带着你去了医院。”
何熙远想了想,说:“太久了,我都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了。”
吃完饭后,何熙远去浴室,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现膝盖和大腿内侧有一点淤青,青色中间有一抹紫。
大约是昨晚,陆成风用手将他的双腿朝两边扣压着抽插时留下的。
在房间换衣服时陆成风进来抱他,也看到了腿上的痕迹,单膝跪在地毯上掀起他的浴袍看了伤处,问:“疼吗?”
何熙远只说:“没事,我是疤痕体质,小时候家长打我,第二天看起来也很严重。”
陆成风:“……”
他其实查过何熙远的家庭,但因为太过普通和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可以继续查找的点,这是何熙远第一次亲口说出他和家长关系不亲近。
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却选择远离家人,独来独往一人生活在北都,像一只落单的孤狼。但这个与谁都不亲近的Omega却随着自己走了这么多年,几乎是一个悖论。
何熙远大约是不需要任何人的,独处才是他最舒适的存在方式,或许只需要一点点精神和情感的寄托,以及发情期的陪伴。
早上管家为他带了简单的衣物行李放在客厅门口。何熙远想睡觉或睡他都可以,与Omega在一起的时间仿佛永不结束的夏季,柑橘味信息素留在房间里的床单上,浴袍的内层,浴室的水雾里。
发情期的数天间,头脑和身体热度降不下去。何熙远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次高潮,在陆成风射精后失神地趴倒在被褥间。
发情期的每一场交合,他都如同溺水被捞起般缺氧,荒漠行走般缺水。大概是因为身体异常敏感,陆成风太过持久,抽插的力度太凶猛,他总感到头晕目眩。
过度剧烈的快感和羞耻感让感官承受的多重刺激,他常因疲惫虚脱倒头就睡。
第一天他还算清醒,睡觉的姿势小心翼翼,用于掩盖过度长的害羞反射弧。后来的几天,他做完便抱着陆成风睡着了。
神志清醒一些时,他抱着陆成风不敢太用力,有时只用手背蹭一下对方的胳膊,触摸得到便安心。
跟何熙远的沉溺和压抑呻吟相比,陆成风可以称得上平静。他使用了抑制剂,但丝毫不影响硬度和体力,只是头脑更清醒,随时可以停下来看Omega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