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不太喜欢这样脆弱的人，总觉得对方轻轻触碰一下就会碎了。

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睡的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林可又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穿着自己的人字拖进了浴室。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许落生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自己的眼眶中，见对方似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地厌恶他，微微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对方在镜子里看见了悄悄跟上来的许落生，但却没有提出让他离开的这句话，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之后，又悄然低头刷牙了。

许落生总算是来到了他的身份，稍微有点期待地问：“你……这是同意了？”

林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他刷了会牙，过了两分钟才漱了口。

这段时间，在他身边的许落生一直在忐忑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终于，林可直起了腰，几乎有点算是居高临下地回答。“我有说过要帮你了？”

年轻的脸庞上，英气的眉峰一扬，满是戏谑。

许落生便迷茫了。“那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有代价的。”林可笑了下，本来阴翳的脸庞上微微多了一丝本该属于年轻人的张扬与活力。

林可给许落生的感觉瞬间就变得多元起来，而不是浮于表面的了解。

就像一开始，许落生以为对方是个善良热心的年轻人，但很快现实就打了他的脸，但当他确定对方是个冷酷的人时，对方却又因为自己的眼泪而改变了他的选择。